绘人多以六法为左而图之。后有好事学究依审美取向,顺次排其位,“气韵生动”屡屡居首,则“应物象形”奠末。何也?概以为“象形”可力求,直观通俗,易为市井人等明白,有失文人春雪之雅,从而轻之。然“气韵生动”等类法必基于“应物象形”之上,否则便似无根之苗,无薪之焰。故于绘事中追物形者,非经年悉心啜磨,操之于勤而不能谙其法。得之于心应之于手,技精则形胜。但于形肖上求生动,便是绘者天赋修养决定的了。
观金国近作复又感慨。其笔功愈发扎实,仍不求怪诞妄形,始终着力于表现对象之自然性态,法追两宋;又见新作于构图精妙营造,不泥古法,一改繁满厚重而简洁精练,取舍有度;用笔渐脱往日谨慎刻板,而勾写自如;渲染赋彩水墨淡雅,随性而为。似通元人逸气。妙哉!金国虽拙于言辞,然其灵睿机敏,于不断钻研中观之于目、会之于心、应之于手,学而常思、思而常用,便有了这入于宋院,出于元逸的玲珑妙作。吾等同道曾患于久不见金国佳作,不觉其于蛰伏中已然化羽嬗变。今抚新卷读之,只觉眼目清雅,似咄香茗一杯!
思撷馆后人 孔成
乙酉菊月于庐州赤蓝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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