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雀图 北宋 崔白 绢本设色 纵30厘米 横69.5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寒雀图》树枝下有署款“崔白”二字,应为宋神宗时画院画家崔白之作。画面居中处有清高宗弘历题诗一首,卷后有明文彭题跋。图绘枯木及9只麻雀飞动或栖止其间的情景。9只小雀依飞鸣动静之态散落树间,自然形成三组。
宋前期宫廷画院崇尚工笔、精巧的画风,到了北宋中期的神宗、哲宗两朝逐渐有所转变,重视笔墨韵味的崔白派花鸟得到皇室认可。此图为崔白最具代表性的花鸟画之一,开始忽略形似而注重神似,体现宋代花鸟画审美的转变。《寒雀图》此图背景全为空白,无意于交代空间,却着重对麻雀的神态以及对周边萧索环境的渲染。在万物凋零的寒冬,8只麻雀栖落在枯枝之上,或俯、或仰,或回首相望,1只盘旋在空中与枯枝上的寒雀相呼应,动与静之间情态生动。
在技法上,作者善于以干湿兼用的墨色、松动灵活的笔法绘麻雀及树干。麻雀用笔干细,敷色清淡。树木枝干多用干墨皴擦晕染而成,无刻划痕迹,明显区别于黄荃画派花鸟画的创作技法。与黄荃《写生珍禽图》中飞动的鸟雀相比,此画中鸟雀明显脱离了黄氏“死板”的画法。黄氏注重线的勾勒和写实,却丢失了鸟雀飞起时的动态,似乎要从空中跌落。而《寒雀图》同样飞动的鸟雀却忽略固定的线条,用笔墨的点染塑造鸟雀形体及动态,极富神采。尽管此图在形势、风格上还较为工致优雅,但在北宋花鸟画中占主导地位的平和、富丽的特色,在崔白的作品中已不见,反映了北宋宫廷花鸟画在审美感受上进入了新的阶段。崔白新创的花鸟画改变了流传百年的黄筌画派的一统格局,推动了宋代花鸟画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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