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当的层面上,至少在我看来,新的一代艺术家有几个特征:
一、另外一个有灵世界
在很多时候,我们把这个时代描述为后现代时期或信息时代等等,其意味不过是说明我们生活的环境、接受的事物、思考的角度有很多的变化,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个时代,甚至是背离于以前的认识。我们生活的物理空间和心理空间都不同于以往,一方面受制于现实的困惑,一方面又极力要挣脱这样的局限,梦想与现实纠结在一起。当新一代出现时,他们有了年轻的感觉,而不是沉重的负压,如他们使用的日常语言,夹杂了很多的混合语、外来语,显得新潮、时尚,富于快节奏,例如“酷”/Cool、嗨/High、In、等等;在行为上,个性化的装扮、举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普通。在文化的认同中,虽然传统文化不断得到倡议,但实际生活中传统文化却越来越少,相反受到国际化影响的文化到愈加多起来。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产生了文化的冲突和观念的冲突,不同的人做出的反应也不一样。如果能够显示出新鲜感的反应的,恐怕是要具有敏感的心灵、敏锐的脉搏跳动。如果要想看到一地区、一国家、一民族、一文化的差异,就非是文化、艺术不可,特别是在当代的视觉文化影响力加大的情况下,视觉艺术具有了特殊的时代意义。中国这些新一代艺术家无不希望在这种社会变迁与不同文化的交错中来寻求自我、实现自我,他们看世界不再是就事论事,或者直接地铺陈叙述,而是把真实生活中驳杂的万花筒景观顺势转化为艺术的想象,他们用想象的世界来保持自己的存在平衡。
程然的《野鸽》、胡筱萧的《黑矮星》、陈维的《永不消逝的电波》、《广播中的蜜》、卢佳炜的《暖冰》、路扬的系列影像、陆平原、潘小荣、郁天柱、肖江、唐狄鑫等作品,显然是灵感来自于现实,但构建的是绝对的想象,甚至不乏构造一种错位的虚幻感,仿佛真正存在的不是周边的世界,而是我们的心灵。
二、无情的观念决斗
正因为这一代的艺术家有着完全不同的教育背景和成长经历,他们的思考方式形成了自己的特点,他们代表了某种倾向。他们对于艺术的理解大大地拓宽,他们极力想建立的世界,事实上包含了他们的观念主义、象征主义和情景主义。甚至他们将观念看作是他们的艺术的终极规约,进行着绝对的观念主义实践。他们力图熔铸自己的身影与心理于作品中,这恰如美国前卫戏剧家理查德·弗尔曼所说:“让一切都寂静无语,而要让真正在发生的事发生(Make everything dumb enough to allow what is really happening to happen)”,力图使艺术家的观念、激情、想象物被创造、体现出来。[①]
看这些新一代艺术家的作品,要进入到他们设定的情景中去体验他们的意图。意图从来都不是明确的呈现,而是诡异地隐匿在那些神秘的物质结构中。这需要我们进入到自在自为的艺术氛围中感受一切:不必言说,即是一种言说;并不明示,即是一种哲学。王思顺的《不确定资本》、赵要的《一根火柴的高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