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大多数的都市人一样,我喜欢斗室的窗户可以看见山和水,因为自然与乡野的味道不只可以愉悦眼目、舒怡心肺,还可让我联想到 “宏大” 、“天”之类的玄词, 游目在窗里窗外,迷想于错综复杂之间,这是我歇笔驻墨后的闲憩方式。窗外若有好的田园景色更是生存中的都市人的幸福。不屑于谈及文化的人把他们居窗外的山水当作养生滋阴补阳所用,乐于文思之人则把它当作观照精神的境园 ,画画人可算作后者。画画的窗户,让我可以观想古典的意境,在窗前迷恋传统的灵性善爱、相濡以沫,这是我在古代诗性里看到的智性,也是我身存都市的情感寄托 ,画里也就渗透着这种暧昧与相思。 不知是人性的贪婪还是人性的智慧,当我们在努力奢用工业文明的造物时却又时常困陷于他的矛盾与负面之中,我们簇拥在都市,而内心则变得异常孤独。我们奔驰在马路,而感觉却变得麻木。我们在城市的日常中被生活的平庸与机械而改变,一切关于精神的事儿都会变得通俗和浮躁,于是,我才向往山林,放眼那边边角角零零碎碎的永恒,心绪变得和畅而静远。但我不能切实将自己放逐林泉的原因,是因为那永远是彼岸了。于此,我总在古典的窗前,思索着人的存在与过往 ,以至不使回望的现实变得沉重,肉体与精神、现时与永在、小我与大道、今日与传统、工业与农业、生命与石头、吃饭与做梦----等在窗里窗 外生发着,与我游目观想间荒诞地窜流着,虽是荒诞的,但是我喜欢的,因为它却不是荒缪的。 这段时代,复杂而混合。我们刚刚走来带着泥香,停驻在半空,茫然是过程的也是真实的。古典的情结总要执着下去,它已不再是现代和传统或者笔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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